A+ A-
A+ A-

那年的雨夜,我是怎么也睡不着。

门外传来的巨响声吓得在床上猛烈一颤,我战兢着打开门。

窗户被风吹得咯吱作响,我才惊觉爬满脸的不是雨,而是泪。

妹妹把母亲推下了楼。

那声巨响,是母亲摔下去的声音。

楼下聚了一群看热闹的人,靠南窗户下的有间24小时营业的花房,店主时时都会撑起防雨棚顶。

好在是那只棚顶让她卸了层力道。

脑出血,多处粉碎性骨折,近乎半日的大手术。

得到的却只有一张病危单。

医生说,即便是活了,也终生都是个口不能言手不能提的废人。

也就是医学上俗称的植物人。

他说的很直白,但这就是事实。

残酷的事实。

从始至终妹妹都没去看过一眼。

我整日泡在实验室不愿意再回家,我爸途中也来过一次电话,语气霎是疲惫:

「我在医院照顾你妈没有时间回家住,你有空回家看看,你妹说想你了。」

我点头答应,心里却还是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妈摔成那样,她看都没去看一眼。

她会想我?

「何文景,你偏题了,并且你说的事情隔了这么多年没报警,为什么到了这里你才说?」

李警官站在窗外与我对视,犀利的目光像是要把我看穿。

我不满他打断我的回忆,皱眉道:

「我继续说下去,你就明白了。」

数日后,医院来通知。

母亲已经能微微睁开眼,在医学上是个奇迹。

这代表她很有可能会苏醒。

她的病情还很不稳定,我爸只能长期的两点一线式留守在医院照顾她。

晚上轮班少,而病人的身体状况多,于是他都是白天回家,晚上就睡在医院。"

全文阅读>>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