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爸爸的声音透着欣慰。
“好,回来就好。”
挂断电话,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工作了三年的写字楼,心里一片冰凉。
出租屋的灯管滋滋作响,投下青白的光。
陈昱追着我进门时,我正把最后一件毛衣塞进行李箱。
“宁宁你别这样!”
他抓住我的手腕,语气里带上十分的慌张。
“我和刘总真的没什么,她就是,就是比较热情。”
我甩开他的手,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
里面躺着那条他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金”项链。
我当着他的面把它扔进垃圾桶,金属撞击的声音格外刺耳。
“热情到在你脖子上种草莓?热情到让你连着三天穿同一件衬衫?”
我指着阳台上的晾衣架,合上双眼,痛苦的开口。
“陈昱,我每天给你洗衣服的时候,闻到的都是她的香水味!”
他的脸瞬间惨白,连忙抓住我的手。
“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我冷笑着甩开他。
“解释你怎么在会议室里说我又丑又穷?”
“还是解释你为了升职连尊严都不要了?”
窗外突然下起暴雨,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无数细小的耳光。
陈昱颓然坐在床沿,头发上的水珠滴在地板上。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这次升职机会对我真的很重要。”
“如果没有更高的职位我怎么娶你?”
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伤感,眼神里却夹杂着威胁和算计。
心底像在被蚂蚁啃噬般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金属齿咬合的声音像某种终结。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撂下这句话后,我转身走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