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婚礼现场挤满了上千家媒体,身为新郎的我却迟迟没有出现,逃婚100次的女友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她匆忙离开婚礼现场,掏出手机拨打我的电话,却一直提示拨打的是空号,有疯狂的给我的社交软件发信息,刚发出去就弹出来红色感叹号,苏雪着急的走来走去,忽然想到什么,开着车狂飙会我们的别墅,却发现整个家属于我的东西全部消失,而我则再也不要她了私人飞机的舷窗映出苏雪精致的侧脸,她正对着化妆镜检查唇妆是否完美。
机舱内柔和的灯光下,她无名指上那枚十克拉粉钻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苏小姐,还有二十分钟降落。"
空乘人员轻声提醒,"地面温度25度,晴朗无风。"
苏雪微微颔首,指尖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
这是她第一百次逃婚后归来,也是最后一次。
五年前那个玩笑般的约定——她要逃婚一百次来考验陈默的真心,今天终于要画上句号了。"
陈默等多久了?"她漫不经心地问道,眼睛仍盯着镜中的自己。
助理小林看了眼平板电脑上的记录:"从您前天登上飞机去巴黎开始计算,陈先生已经在教堂等了39个小时。"
苏雪唇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个小时,比她预计的还要长。
她轻轻摇晃着香槟杯,看着气泡沿着杯壁上升,就像她此刻轻盈的心情。"
这次...您真的会出席婚礼吗?"小林小心翼翼地问道,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当然。"
苏雪抿了一口香槟,钻石耳坠随着她转头的动作闪烁,"游戏规则说逃婚一百次,又没说第一百零一次也要逃。"
她想起陈默跪在暴雨中的样子,那是她第七十三次逃婚后,他浑身湿透地出现在她常去的酒吧,单膝跪地重新为她戴上这枚戒指。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而他的眼神依然温柔。
飞机降落在纽约私人机场时,夕阳正好将跑道染成金色。
苏雪踩着Jimmy Choo最新季的高跟鞋走下舷梯,夜风拂过她价值五万美元的定制裙装。
车队早已等候多时,七辆黑色奔驰组成的迎宾队伍彰显着苏氏集团千金的排场。
苏雪刚坐进车内,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默默"两个字让她心跳漏了一拍——这是陈默五年来第一次在她逃婚期间主动来电。"
你到哪了?"陈默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平静得像结冰的湖面。"
第五大道,怎么?等不及要见我了?"苏雪轻笑着摇下车窗,让夜风吹乱她刚做好的卷发。
她想象着陈默此刻站在教堂前的样子,一定是穿着那套她亲自挑选的Brioni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右转,来老教堂。"
陈默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苏雪挑眉,这是陈默第一次用命令式的语气和她说话。
不过没关系,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吩咐司机改变路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看来这次,陈默准备了一个特别的"欢迎仪式"。
当车队停在破旧的圣玛利教堂前,苏雪的高跟鞋在潮湿的石阶上打了个滑。
这座教堂是他们五年前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当时陈默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画家,在这里举办小型个展。
月光透过彩绘玻璃洒落,陈默穿着他们初遇时那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站在光影交错中。
他脚边放着一个磨损的旧皮箱,身旁是那个总是跟着他的年轻女助理林晓。"
默默?"苏雪快步走去,香水味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你怎么穿成这样?我们的婚礼请柬上写的是Black Tie...""第一百次。"
陈默打断她,举起手机屏幕给她看——上面是苏雪昨天在巴黎丽兹酒店套房里发的ins快拍,香槟塔旁配文"最后一次单身派对"。
苏雪伸手想拉他,却被陈默后退一步避开。
这个动作让她彻底愣住了。
五年来,无论她多么任性,陈默从未拒绝过她的触碰。"
我算错了。"
陈默的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今天是第一百零一次。"
他弯腰打开皮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九十九张被作废的婚礼请柬,每一张都标注着苏雪逃婚的日期和理由。
最上面那张是昨天的,烫金字体写着"第100次:巴黎时装周闭幕派对"。"
你少算了一次。"
陈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崭新的请柬,轻轻放在皮箱最上层,"明天,第一百零一次。"
苏雪突然感到一阵心慌。
陈默的眼神太陌生了,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的眼睛现在平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她急忙去抓陈默的手,却再次抓了个空,"默默,我连婚纱都准备好了,是Elie Saab的高定...""我知道。"
陈默打断她,从林晓手中接过一个牛皮纸袋,"明天上午十点,圣约翰大教堂。
这次,换我来考验你。"
说完他转身走向路边一辆不起眼的出租车,林晓回头看了苏雪一眼,那眼神复杂得令人心惊——像是怜悯,又像是谴责。
回到比弗利山庄的别墅,苏雪赤脚踩在意大利进口的大理石地面上拆开纸袋。
里面是一本精装的《小王子》和一串黄铜钥匙。
书里夹着一张字条:"明天见不到你,我就真的变成星星了。"
苏雪笑出声来,这是他们之间的老梗。
陈默总说她是任性的玫瑰,而他是那个愿意被驯服的小王子。
她把钥匙随手扔在茶几上——肯定是新房的钥匙,陈默最近神神秘秘的肯定是在准备婚房。
她泡了个漫长的泡泡浴,在浴缸里翻看那本《小王子》,发现书页边缘有许多细小的笔记。
陈默用铅笔在每一处关于"驯服"和"责任"的段落旁边都做了标记。
在"你要永远为你驯服的东西负责"这句话下面,他画了三条横线。
第二天清晨,苏雪比约定时间提前三小时就到了教堂。
她穿着那件价值千万的婚纱,头纱上的每一颗碎钻都在晨光中闪烁。
全球各大媒体的摄像机早已就位,这场"逃婚女王"的终局之战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九点五十分,管风琴开始预热。
苏雪站在红毯尽头,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腔。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期待一场婚礼,第一次如此确定自己想要说"我愿意"。
但十点整,陈默没有出现。"
陈先生可能遇到交通堵塞..."司仪尴尬地对着麦克风解释。
苏雪死死攥住捧花,昂贵的玫瑰刺扎进掌心却浑然不觉。
当教堂大钟敲响十一下时,她终于意识到——这次不是她的逃婚,而是陈默的消失。
她跌跌撞撞地冲出教堂,在媒体疯狂的闪光灯中跳上跑车。
手机不断震动,是父亲和公关团队的来电,但她只是机械地拨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别墅静得可怕。
苏雪冲进门时,整个房子里的陈默痕迹都消失了——他的衣服、画具、甚至冰箱上那些蠢萌的磁贴都不见了。
只有餐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一个暂停的视频画面。
苏雪颤抖着点击播放。
陈默出现在镜头里,背景是医院的走廊。"
第一百零一次,小雪。"
视频里的陈默微笑着,眼下有明显的青黑,"这次换我来逃婚。"
镜头切换,出现一张心电图报告单,上面的医学术语苏雪看不懂,但"心肌纤维化"和"预后12-18个月"刺痛了她的眼睛。"
记得我们的约定吗?"陈默的声音继续从音箱里传出,"你说要逃婚一百次来证明我的爱。
我做到了。
现在,该你证明你的了。"
视频结束在一片刺眼的白色中,像是医院的灯光。
苏雪瘫坐在地上,价值百万的婚纱铺散开来,像一朵凋谢的花。
她终于明白,这不是又一场可以被哄回的游戏。
陈默给过她一百次机会,而她用一百次逃跑证明了自己不值得被等待。
窗外,媒体的直升机轰鸣着盘旋。
苏雪麻木地摸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