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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雪陆亦沉
《温时雪陆亦沉》是作家侠名创作。该文文笔极佳,内容丰富。书中精彩内容:
作者:侠名 状态:连载中
类型:现情
《温时雪陆亦沉》是作者侠名的经典作品之一,人物形象幸满、真实,富于生活气息。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精彩情节如下:...
精彩章节
陆亦沉是业界有名的顶尖律师,一向以清冷自持。
无论男女,在他面前就只有一个身份:当事人。
直到有一天,在一次重大财产纠纷散庭后。
有媒体抓拍到陆亦沉无名指上的戒指,被问起。
陆亦沉静默三秒,答:“这是我的婚戒。”
路边豪车里,身为未婚妻的温时雪却愕然。
那枚戒指,不是她送的。
……
银色特制迈巴赫豪车上。
车内热烘烘的暖气开着,温时雪坐在车上却打了个寒颤,从心到外的发冷。
她按下暂停键,放大视频里陆亦沉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
戒指,不是她送给他的那一枚。
她还记得当初陆亦沉回绝她时说的话——“出庭戴戒指不方便。”
陆家和温家是世交。
温时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说一不二的性子她最了解。
现在……戒指戴上了,是为什么?
那戒指,又是谁送的?
车门一打开钻进来了冷风,她冷到脖子一缩。
温时雪转头,就看陆亦沉拂去西装上的雪霰坐上车。
他关上车门,冷白修长的手指一按,把车窗摇了下来:“你不热吗?”
他的话响起时,温时雪才觉得脸又红又烫。
她揉搓着自己空空的无名指,喏喏开口:“亦沉,你不是说律师出庭不方便佩戴戒指吗?”
他不咸不淡回应:“时雪,这是我的事。”
又是这样,陆亦沉在外人面前,把她捧成宝。
可私下里,她什么都不是。
温时雪咬唇,挣扎开口:“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可他却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声音凉薄:“家族联姻,我以为你不用我提醒。”
家族联姻……
可她已经偷偷喜欢他十二年了。
直到一阵刺痛传来,温时雪才回神。
她愣愣地看着无名指上被自己掐出的血痕,喉咙哽咽:“那你为什么又要对我这么好?”
好到……她本人都以为陆亦沉是真的爱她。
他重新关上车窗,调低温度,身体往后靠了靠:“老爷子很喜欢你。”
所以从前和她的一切不过是在外人面前逢场作戏。
只有她当真。
温时雪蓦然想起陆亦沉在说婚戒时眼里溢出的爱意,心脏一阵抽痛。
她想问那个人是谁,却发不出一声。
青松别墅。
陆亦沉进屋,一如往常脱掉外套交给管家去熨烫。
温时雪后脚进屋,进了卧室。
他们同居是家里长辈的意思,结婚是早晚的事,如果能先怀上孩子就更好了。
可是,他却没碰过她一次。
她刚要关门,管家就拿着陆亦沉的手机匆匆跑来:“小姐,少爷休息的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打扰,但这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她低眸一看,手机显示是一个备注为「小溪」的人来电。
温时雪犹疑许久,按下接听键。
手机对面传来一道活泼、稚嫩的声音:“亦沉哥哥,这几天你就不用派人来接我上下学了,我们学校安排了外出写生,要出去一周呢。”
她一怔,还在上学?
“亦沉哥哥?是你吗?”
听「小溪」一口一个亦沉哥哥,温时雪握紧双拳,不打算隐瞒:“我是亦沉的未婚妻,温时雪。”
手机那头“啪——”的一声巨响。
没等她反应,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的陆亦沉夺过了手机,听对面说了什么后眉头微蹙。
一挂断,温时雪稳下情绪,开口试图解释。
陆亦沉却望向她,果断撕破了两人之间那张薄如蝉翼的纸。
“温时雪,不要有任何伤害她的想法。”
温时雪的心头被重重地砸了一下,陆亦沉找的位置最准确也最疼。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温时雪委屈开口:“我只跟她说了我是你的未婚妻,这是实话。”
他眼里更多的是无欲的倦意,和不耐烦:“叶溪还小,和你不一样。”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想追问,陆亦沉却已转身。
卧室。
温时雪拿着手机,母亲程念华的电话似有所感地响起。
“宝贝雪雪……”
在听到母亲温蔼声音的刹那间,她的眼泪瞬间决堤。
“妈,我想回家了……”
程念华一听,立刻严肃:“怎么了,是不是小陆欺负你了?”
“跟妈说,我去……”
温时雪连忙哽咽反驳:“没有,亦沉他对我很好。”
好到,爱上了别人。
可她不能说,这样会害了陆亦沉。
陆爷爷还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
程念华沉默,最终改口:“雪雪,如果想回家,爸爸妈妈永远都在家里等你。”
电话挂断后,温时雪捂着胸口红着眼走出房门。
结果却就发现陆亦沉洗完澡也出了卧室。
他难得没穿无论到哪都平整到没褶皱的西装,一身简单的黑色毛衣配上灰色大衣准备出门。
这么晚了,他要去见叶溪吗?
他从身边走过,带来微弱的气流,一股冷冽的木质香瞬间霸道占据她的鼻腔。
还真是,正衣冠,见良人……
她委婉提醒:“亦沉,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会议要开。”
闻言,他脚步一顿,只留下一句:“我更希望你能关注自己的事。”
门啪地关上,引擎的声音很快响起,又很快消失。
温时雪愣坐在沙发上,陷入久久沉默。
直到时管家又收拾出一箱杂物从二楼抱了下来。
“小姐,这些东西不知道少爷还需不需要,您看……”
她收回情绪,强行扬起嘴角:“放这吧,我来看看。”
当她掀起盒盖时,嘴角强撑的笑容瞬间定在脸上。
引入眼帘的,是在陆亦沉十五岁那年,陆母送给他的平安符。
不贵重,但确是陆母顶着癌症折磨的痛苦,强撑着意识亲手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当年佣人打扫卫生时,不小心当做垃圾处理掉了。
那一晚,从来恪守规矩的陆亦沉直接掀翻了饭桌,让客厅一地的狼藉。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陆亦沉动怒。
那晚,她冒着雨,小小的身影,淹没在肮脏泛着恶臭的垃圾堆里徒手翻找。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找到了这枚平安符,宝贝得攥在手心。
踉跄回头时,就发现陆亦沉站在雨里一动不动,墨黑的眸子正盯着她。
在看到她将手伸出来的那一刻。
他飞奔而来,有严重洁癖的他,在这一刻主动伸手抱紧了她。
那年她才十二岁,可心却是真的乱了。
从此以后,佣人打扫卫生时,哪怕是地上捡起的东西,都要放进杂物间,等陆亦沉确认后才能送去处理。
可现在,那枚他曾经珍视无比的平安符,就这么孤零零地躺在盒子里。
而被它压着的一沓A4纸上。
清楚而直白地写着——婚约解除协议书!
陆亦沉,竟然拟好了解除婚约的协议书?
温时雪哪怕再故作不动声色,但捏着盒子的十指,还是因为用力而开始泛白。
她早该明白的,早该明白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夜深人静。
温时雪脑海中思绪万千,一夜无眠。
第二天,温时雪推门走出卧室。
就见陆亦沉坐在客厅,修长的指尖在茶几桌上轻敲:“你签字,是要和我解除婚约?”
她紧缩双眉,桌上正是那份解除协议。
她昨晚凌晨,就强逼自己在乙方栏签下了自己名字。
强扭的瓜不甜,既他不愿,就放他自由。
她是这么想的。
而这不也是他所希望的吗?
温时雪张口把问题抛还给他:“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
他抬头,视线落在她身上,不过几秒又挪开:“是要解除,但不是现在。”
心脏苦涩骤降,几乎快要倒灌将她喉咙灌满。
温时雪强撑着看陆亦沉闲散地扣上衬衫,穿好西装出门。
脚步也没有任何一丝停留。
随着大门关响,温时雪才连忙撑着墙壁站稳,这一刻,她似乎尝到似海水般无尽的苦涩。
“叮铃铃——”手机在口袋里响起。
她拿起一看,是好友苏韵夏。
温时雪调整好情绪,轻声接过:“喂夏夏。”
苏韵夏那边声音很杂,她大概能听清:“我今晚举行单身舞会,你来不来?”
单身?
她歉道:“夏夏,你知道的,我不太方……”
容不得她说完,苏韵夏就打断:“你这整天清心寡欲的不无聊吗?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人情。
她的确是欠一个。
当初还是苏韵夏帮忙试探陆亦沉的心思。
她谎称自己要和苏韵夏的哥哥相亲,结果陆亦沉直接推掉百万委托赶到现场,冲破了融洽的气氛:“他不适合你。”
她哥演戏演全套,不屑质问:“这是时雪自己的事,你凭什么管?”
陆亦沉没作答,直接牵起她的手离开。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陆亦沉‘失控’。
这一次,他还会来吗?
海安公馆。
温时雪一身银色露背琉璃般的鱼尾长裙,亮片和羽毛披肩显得高贵又优雅。喝到半夜,人已经昏沉。
苏韵夏见温时雪这样,直接从她包里掏出手机,用指纹解锁密码拨通了陆亦沉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有事吗?”
温时雪一听,是陆亦沉的声音。
刹那间,在体内肆意叫嚣的醉意让她有了从所未有的勇气。
她不受控地夺过手机放声大喊:“陆亦沉,我喜欢你——”
头很晕,脸还烫,她却滔滔不止:“我喜欢你十二年了……”
那边沉默半响,才缓缓开口:“温时雪,你醉了。”
她是醉了,醉得不轻。
可有些话,只有醉了她才敢说啊。
苏韵夏告诉陆亦沉:“陆少,来海安公馆接一下呗,我还有第二趴,没办法送人哦。”
他答应了。
半小时后,陆亦沉的身影出现在包厢门口。
见到他,温时雪的醉意似乎都醒了三分。
四目相对,当他宽大手掌环住她的腰时,温时雪一怔。
包厢里浓烈的酒味和他身上令人沉醉的雪松香严重不符。
但……都容易上瘾。
她搂住陆亦沉的脖子,一双眼湿漉漉的,凝视着他。
温时雪盯着他的唇看着,眼神缱绻,她凑向男人抿着的唇。
下一秒,他却别开了脸。惶然在这刻彻底失控。
“亦沉,是你说的,明明是你说过的,等我们都长大,你会娶我……”
她的话尚未说完,就陆亦沉冷然打断——
“那不过是年幼无知,说的胡话。”
胡话?
一句话就像兜头泼来的一盆冷水,浇得温时雪酒都醒了。
她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等被陆亦沉抱着出包厢时,她就看到一个女生正拘谨地站在迈尔赫车旁。
一身洁白的碎花裙,长发飘飘,手里还拿着陆亦沉的黑色公文包。
她就是叶溪吗?
所以刚刚陆亦沉是和叶溪在一起?
她胸口顿时被苦涩淹没,忍不住指着叶溪问他:“为什么,你喜欢她这一款的?”
陆亦沉旋即按下她的手:“温时雪,别耍酒疯。”
“上车。”
他的回避,是答案吗。
凉意从他触碰过的手背直达五脏六腑,冷到骨寒。
温时雪先叶溪一步打开副驾,理所应当拿过她手中的公文包:“副驾驶是我的专座,小妹妹,你妈妈没有告诉你不要随便上陌生男人的车吗?”
叶溪一噎,委屈地向陆亦沉投去求助的目光。
他眸光一暗,开口:“她妈妈就是我的客户,委托我接她上下学。”
委托?
温时雪顿时气焰消散,没讨到一点好。
而叶溪则乖巧上了后座,交锋的态势偃旗息鼓。
温时雪坐上副驾驶,透过后视镜总能看到那张假惺惺的笑脸。
心里一阵不痛快,眼锋似刀回瞪了过去。
没一会,叶溪小声开口道:“亦沉哥哥,要不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吧。”
她明显感觉到车子一顿,她透过后视镜,正巧和叶溪视线对上:“你把他当哥哥,那能叫我声嫂子吗?”
见叶溪难以启齿,她继续补充:“忘了介绍,我是陆亦沉的未婚妻,温时雪。”
叶溪像是受到了重创般,瞬间红着眼哭着喊了一声:“亦沉哥哥……”
温时雪心弦跟着一紧,惶然的眸子睨向陆亦沉。
“她说的没错,你是该叫她嫂子。”
温时雪绷着的心,顿时松了口气。
叶溪如霜打的茄子满眼失落,心不甘情不愿喊了一声:“嫂子……”
温时雪扯了扯嘴角。
明明该高兴才对,可她却只觉得莫名苦涩。
她只是要让叶溪明白,他需要的是她温时雪。
而不是随便一个没钱没地位,有点长相的女大学生。
陆亦沉,不是谁都可以觊觎。
陆家,更不会扶烂泥上墙。
叶溪下车后,车里的气压骤冷,温时雪和陆亦沉一路无言。
半小时后,青松别墅外。
车一停,陆亦沉骤然响起的话让困倦的温时雪睡意全无:“温时雪,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她看着陆亦沉解开安全带,摔门下车。
他是在为那句话生气吗?但她的话有什么不对!
叶溪不过是个外人,她才是名正言顺的陆家未来儿媳。
温时雪冲上前拦住他的去路,喘着粗气:“陆亦沉,我问你,如果你真心爱一个人,爱了十二年,你会甘心轻易把她拱手让人吗?”
少倾,他的目光分外平静,一字一句道:“可我不爱你。”
冷风寂寂,刮到耳廓刺痛,吹散了落在地上碎一地的真心。
温时雪捂着她鲜血淋漓的心口,任由眼泪夺眶而出:“懂我所有的小情绪,知道我相亲抛弃百万酬金来搅局,订婚后第一时间公开关系,如果这些都不算爱。”
“那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才算爱?”
她步步紧逼,陆亦沉进退两易。
他收起目光中的审视,眼带玩味戏谑道:“演的,你不就迷恋那样的氛围感吗?”
夜风里,温时雪耳鸣了一阵,听不到任何声音。
只是须臾,月光洒在陆亦沉侧脸上,映照出他清冷孤寂的轮廓。
他退后一步,方才的侵略感完全消失不见:“老爷子说得对,你适合结婚。”
“所以我会娶你。”
温时雪的心头一颤,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商人的冷漠。
他们的婚姻,在他口中像是一笔交易。
“至于别的,你别想,我也给不了。”
陆亦沉是律师,很会权衡利弊。
温时雪凝视着他,听他冷漠而坚定的强调:“更别把叶溪牵扯进来。”
话落,他转身就走,无所谓她的回应。
心中涌起阵阵苦涩,喉咙仿佛被千钧重压。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在风里喃喃:“有你护着,我能对她做些什么呢?”
十二年,她就像一个笑话。
温时雪犹豫片刻,最终走进别墅。
屋内暖气充足,温暖的空气驱散了刚才的寒意和阴霾。
她坐在床边,看着床头柜上的那碗醒酒汤。
明明冒着热气,伸手去触碰却冰寒刺骨。
一根荔枝味的棒棒糖放在一旁,是她最爱的口味。
他什么都记得,什么都做得很好,唯独不爱她……
无爱的婚姻,自己真的能接受吗?一夜无眠。
温时雪一出卧室,就见陆亦沉正扣好衬衫在系领带。
见她出来,他扫了一眼说:“我今晚有应酬,可能不回来。”
他一直都很讨厌应酬,也不爱喝酒,基本是能推则推。
这次的应酬,很重要吧?
“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在,可以帮你挡酒。”
陆亦沉沉默半晌:“不用,你之前落下的胃病还没好,昨天是我不在,今天不能再喝了。”
不知为何,温时雪突然觉得心跳加速了一拍。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她抬眼,撞进男人漆黑幽邃的眸中:“嗯。那我在家等你。”
他闻言颔首,转身离去。
温时雪倚靠门框上,望向已经消失在视线里的高大身影。
陆亦沉,真的是一个很合格的丈夫。
除了不爱自己。“叮铃铃——”
手机铃声拉回温时雪思绪,她回屋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马上按下了接听。
“喂……妈?”
程念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雪雪,前天忘了告诉你,今天是你表姐的订婚宴,起床了吧?快换身合适的衣服过来,我把地址发你。”
她记得表姐年前才与那男的见面,不过一月,竟要结婚了。
所以爱情,真的不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必要条件。
“对了,别忘了带陆亦沉过来。”
“可是他……”温时雪的话还没说完,对面电话已经挂断。
他不在。
温时雪不顾心沉,换上衣服,着急赶往酒店。记不得展厅号的她在大厅里乱转。
她跟在一个送香槟的服务员身后,走进一间富丽堂皇的展厅。
推门瞬间,本该在应酬的陆亦沉,竟出现在了她视线里。
而叶溪正搂着他脖子撒娇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