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齐昕若顾池暝全章节阅读
编辑:夕渊更新时间:2024-12-10 09:21
齐昕若顾池暝
虐心《齐昕若顾池暝》是作者大神进行精心细腻的描绘一篇佳作,情节起伏跌宕,令人遐想。主要内容简介:
作者:大神 状态:连载中
类型:古言
名字是《齐昕若顾池暝》的是作家大神的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
精彩章节
顾池暝死了。
死在满是硝烟的战场上,死于楚国与羌国的最后一战。
远处传来将士们撕心裂肺的呼喊:“将军,顾将军,我们胜了……”
楚国大捷,黎明将现。
顾池暝躺在死人堆里,心脏被利箭洞穿,鼻尖尽是血腥气弥漫。
他倾尽全力保全了顾家的世代忠魂之名。
闭上眼的最后一刻,他看着落下来的雪花,脑海里骤然闪过齐昕若的脸。
那是当朝公主,也是他的妻子,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可她,却厌憎他到极致。
你自由了,齐昕若。
一滴清泪划过颊边,顾池暝的世界陷入无边黑暗。
他以为自己会去阴曹地府,但再次睁开眼,顾池暝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公主府。
他站在公主府熟悉的回廊下,看着院中梨花树下身着雪白锦袍的女子,不敢置信。
那样清冷疏离的眉眼,那样熟悉的冷淡神情。
震惊之下,他讷讷唤了一声:“齐昕若……”
但无人回应。
这时,齐昕若的贴身婢女云棠步履匆匆地从外面走来,却对顾池暝视而不见。
顾池暝伸手一拦,云棠却径直穿过他的掌心走过去。
他怔愣着抬起自己的手。
这算什么?阴魂不散吗?
云棠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笑意:“公主,边疆传来捷报,顾家军连胜,只待最后一战夺回云鹫城就可班师回朝!”
闻言,顾池暝倏然回神。
最后一战已经结束,云鹫城到楚国都城就算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也得半月才能抵达。
看来,齐昕若还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顾池暝看着那张几乎刻进他骨血的清冷脸庞,心中满是苦涩酸楚,嘴边却泛出自嘲笑意。
“齐昕若,你若知晓我死了,一定会很开心吧。”
毕竟,是因为他的存在,齐昕若才不能嫁给苏霆屹。
三年前,他的大哥——楚国战神顾靖用赫赫战功和一双残废的腿向皇上求来了他和齐昕若的婚约。
皇上亲自赐婚,就算贵为尊贵的公主亦无法拒绝。
为此,齐昕若恨透了他。
想到大哥顾靖,顾池暝便急匆匆往院外走去。
只是刚走出院落,一道白光闪过,顾池暝竟再次回到齐昕若身边!
不死心的尝试多次后,顾池暝终于发现,他没办法离开齐昕若身边三丈之内。
站在齐昕若三步之外,顾池暝苦笑出声:“齐昕若,活着你逃不过我,死了也是如此,也算委屈你了……”
那边,云棠又道:“驸马去镇国寺为顾家军祈福已经三月未归,公主,您真不去接驸马回府么?”
顾池暝闻言一怔。
三月前楚羌两国再次开战,楚国节节败退,唯有与羌国世代作战的顾家军能克敌。
顾靖不良于行,顾池暝代兄出征。
只是,因为驸马的身份不便大张旗鼓,便假称去镇国寺祈福。
故此除了皇上和兄长,无人知他已随军出征,包括他的妻子齐昕若。
此刻,他清晰地看到齐昕若眼中寒意凌然:“他要是诚心祈福,最好一世长伴青灯佛前,少来我面前碍眼。”
顾池暝黑白分明的眼中先是出现一丝茫然,随即漾起一个悲凉的笑:“你放心,再也不会碍眼了。”
云棠低头掩去对驸马的怜悯,轻声回道:“按照您的吩咐,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请您过目。”
齐昕若一甩衣袍往外走去。
顾池暝跟在她身后,推开院门那一刻,他完全愣在原地。
只见各种各种珍稀的珠宝奇珍随眼可见地摆了满地,阵仗惊人!
而齐昕若的话更是如雷般劈在他心上:“本公主明日就亲自去苏家议亲,我要风风光光的嫁给霆屹,他才配做我的驸马!”
顾池暝心头疼痛难忍。
齐昕若,你就这般迫不及待吗?
他看着查看礼薄的女人,蓦地想起当初齐昕若嫁给他时,甚至都没有进过顾家的门……
顾池暝唇边溢出一个苦涩又嘲讽的笑。
翌日,盛京城内最繁华的朱雀街。
齐昕若领了人马浩浩汤汤前往苏家议亲,走到半路却被一面容俊朗的男子拦住。
——正是顾池暝的好兄弟,兵部尚书家的嫡子夏怀。
夏怀面容冰冷,声音十分愤怒:“齐昕若,你不能这样对阿暝?”
齐昕若冷眼睨他,不耐道:“顾池暝让你来的?身在佛门净地还一心二用关注着我,本公主真是好生荣幸。”
夏怀沉默一会,反驳道:“池暝一心祈福闭门不见我,还不知晓此事。”
“不知晓?”齐昕若冷笑,“顾池暝这么会演,不入梨园戏台真是可惜。”
夏怀的脸色霎时变得阴沉:“你怎么可将阿暝和伶人作比?”
身后,一抹无人可见的幽魂叹息一声。
他只怕自己在齐昕若心里甚至比不上伶人。
夏怀仍不甘心好友遭受这样的屈辱,愤愤道:“顾家为我朝鞠躬尽瘁,世代忠魂,你这样对阿暝……”
话未说完,齐昕若冷冷打断:“可笑,真正的忠魂应该刻在碑上,顾池暝要拿顾家在我面前做大旗,就等他的名字也刻在碑上再说吧!”
顾池暝望着齐昕若冷漠而讥诮的神情,巨大的不可言说的悲哀萦绕全身。
夏怀亦不可置信的看向齐昕若。
齐昕若不想再理会夏怀,一拉缰绳欲走。
夏怀咬牙挡在马前:“不行!你若今日敢去苏家议亲,我便到皇上面前告上一状,看你待如何?!”
夏怀父亲亦是朝中重臣,又是家中宝贝一般的存在,自是有几分气性。
一旁看着的顾池暝心中一暖,低喃道:“阿怀。”
齐昕若眼眸黑沉地盯着夏怀,却是勾唇笑了。
“你只管去。”
话落,她倏地一扬马鞭抽在马身上!
骏马一扬马蹄就朝前冲去,竟是毫不顾忌夏怀,就要从他身上撞过去!
“阿怀!”顾池暝顿时亡魂大冒。
千钧一发之际,夏怀被侍卫扯到一旁。
带着各种奇珍异宝的车队一路从他身边驶过。
跟在齐昕若身后的云棠忧心忡忡道:“公主,真要闹到如此地步?”
齐昕若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许久,她寒声道:“你将这些东西送去,我去趟镇国寺。”
云棠惊喜出声:“公主,您要去迎驸马……”
齐昕若蹙眉打断她:“本公主去拜佛散散晦气,大好的日子,我不想再听见有关顾池暝的任何事!”
镇国寺。
齐昕若抬步迈入大殿。
而顾池暝却站在殿门口,阳光穿透他的身体,没在地上留下任何影子。
他听着阵阵庄严梵音,静静看着端坐莲台的佛像,神情茫然。
佛祖,人死后不该一了百了么?为何让我这一缕孤魂留在这世上?
待上完香,齐昕若不知为何却没有离开。
本在一旁闭眼打坐的住持,缓缓睁眼问道:“公主,可是在等什么人?”
顾池暝也回神看过去,心口莫名揪紧。
齐昕若愣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弧度。
笑话!
她冷声道:“请住持转告顾池暝,十五日后记得准时来参加我的婚礼!”
那一丝悸动瞬间消散,顾池暝只觉浑身越发寒冷起来。
齐昕若说完话便要走,但转身的瞬间,眼眸却猛然定住!
只见门口,顾池暝竟穿着戎装站在那里?
齐昕若再一晃眼,那位置却是空空荡荡。
她眉头一皱,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佛像,旋即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两人擦肩而过那一瞬,顾池暝却瞥见住持那双澄澈通达的眼眸看向了自己。
他一怔,就见面容慈悲的住持双手合十,轻轻叹息道:“尘归尘,土归土,施主莫再牵挂,早登极乐。”
顾池暝心口猛然一颤,就要上前:“大师,您看得见我?”
但不等住持回答,顾池暝眼前白光一闪,再次回到齐昕若身边。
住持定定看着一人一魂离去的方向,低声念佛。
“阿弥陀佛,皆是痴人!”
第二日,齐昕若才亲自去了苏府。
苏霆屹穿了一件深蓝色衣袍。
顾池暝就看着他露出自己从来做不到的神情,温柔道:“公主,为何昨日你没有亲自前来?”
齐昕若笑着安抚:“临时有急事,待半月后我们成了亲我日日陪着你。”
苏霆屹又温和一笑:“南山的桃花开了,你陪我去看吧!”
两人挨得很近,亲密姿态是顾池暝永远无法靠近的距离。
不,曾靠近过一次。
——他跟齐昕若成婚那日。
那天苏霆屹留书出走,齐昕若走进洞房,将手中书信狠狠砸在他身上。
她满身寒意:“你可知今日在这里的该是谁?”
他当时不明所以:“娘子,我……”
“闭嘴!”齐昕若怒喝打断,“你不配这样叫我。”
“你不是想当驸马吗?”齐昕若道,“我满足你!”
那一夜,顾池暝的尊严被碾成碎片。
此刻已成幽魂的顾池暝收回思绪将目光放在那一对璧人身上。
苏霆屹又郁郁道:“驸马回来,不会为难于我吧?”
“为难?”齐昕若眼眸幽深。
“若不是你当初在澜沧关救我性命,他怎么会有福分成为我的驸马,按理,他该给你敬杯茶才是。”
苏霆屹垂下头道:“是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不然,我又怎会因为寻访幽灵兰花路过西南。”
一旁的顾池暝却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怎么会是苏霆屹?
当初,明明是他在澜沧关救下的齐昕若!
他开口想要问个明白,张开唇,眼前两人却毫无反应。
顾池暝呐呐止住了声。
最终,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久久看着两人……
之后两日,顾池暝跟在齐昕若身边,看着她满怀期待的准备成亲事宜。
身不由己地一遍又一遍回想起他跟齐昕若成亲时,她事不关己的冷漠。
这日晚膳,齐昕若扫了一眼桌上的菜,随口道:“怎么许久没有那道翡翠煲?”
不远处正倚靠在门边的顾池暝闻言一怔,转头凝视她许久。
不多时,后厨连忙送上。
齐昕若喝了一口这平日里最喜欢喝的汤,便重重放下汤碗,蹙眉问:“厨房换人了?”
侍女连忙解释道:“之前公主您胃不好,这道汤是驸马亲自向天下第一名厨求的药膳煲,一直是驸马亲自炖煮,虽有方子,但奴婢们愚笨,如何也去不了那药膳味道!”
齐昕若一怔,都说君子远庖厨,男人有几个会下厨的?
何况,顾池暝那舞刀弄枪的模样,竟也会洗手作羹汤?
旋即,她垂眸冷道:“撤下去,告诉厨房以后不许再上这道菜。”
顾池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上隐约可见的疤,那是刚学厨时被烫伤的。
他这双手能舞出一手好枪法,于厨房一道却并无天赋,为了学好这道汤,也算吃了不少苦头。
虽然只是灵魂,可那心脏处的疼痛却有如实质般传来。
因着这一出,齐昕若胃口全无。
坐了会,齐昕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顾池暝只看见她突然起身往外走去。
他愣了下,直到齐昕若的脚步停在他住的院子里。
顾池暝终于忍不住轻声道:“除了找我麻烦,你从不会踏进我这里。”
齐昕若听不见,也不会回答。
她径直走向顾池暝的书房,寻了好一会儿,才找出了一本兵书。
正要离开时,齐昕若的目光在扫过某个方向时却突然一定,眉头随即紧蹙。
顾池暝最珍惜的那柄红缨枪不见了!
她记得,那柄枪是已故的顾老将军亲自为顾池暝打造,平日连拂尘都是他亲手在做。
齐昕若暗自思忖片刻,唇角扬起一抹轻蔑笑容:果真是做戏,否则去镇国寺祈个福需要带上武器?
顾池暝不解她为何突然顿住。
还在思索,便听齐昕若对一边的云棠道:“去镇南侯府请林小姐林婉仪到近月楼。”
林婉仪是镇南侯府的千金,也是齐昕若从小到大的手帕交。
顾池暝跟着齐昕若到了近月楼,便看她一人坐在窗边独饮。
那本从他书房翻出来的兵书,就这样被随意放在一旁。
顾池暝拧眉看着,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位兵法名家鬼谷先生所著,世间所存甚少,他也就这么一本……
不多时,门口响起一个轻柔嗓音:“公主近日喜事临门,这是邀我来同你庆祝?”
顾池暝抬眸看去,一个粉衣的娇小姐施施然在齐昕若对面坐下。
齐昕若随即将那本兵书推过去:“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要这本兵书吗?送你了。”
顾池暝就见林婉仪先是一喜,随即一脸疑虑:“这可是顾池暝心爱之物,我只说借来拜读几日,你把这书送我,顾池暝知晓吗?”
齐昕若冷着脸:“本公主做事,何须向他交代。”
顾池暝抬手想要触摸那本书,却是只抓过一片虚无。
他苦笑一声,就连林婉仪都知晓这是他心头所爱,齐昕若却这般轻易地随手送出去。
突然,门外传来几个纨绔子的笑声。
“公主府这几日动静可真够大的,你们说那顾池暝回来,是不是该闹和离了?”
“要我说,那顾池暝一个只会舞刀弄棒的粗鄙武将,哪里配得上公主,霆屹少爷可是素有盛京第一才子之名,他拿什么比?死的只剩一个残废哥哥的将军府吗?”
讥嘲声直直刺入顾池暝心口,他攥紧手,眼神落寞。
齐昕若喝酒的手顿了一瞬,随即又若无其事地重新斟酒。
这时,林婉仪却冷下脸起身猛地将门拉开。
一群人愣了愣,正要拱手行礼,就听见她满是嘲讽地开口。
“盛京的世家教养就是这般?若不是那些舞刀弄枪的粗鄙武将守护边疆,你们如何能这般不知世事的在这里谈论风月!”
一群自诩风流的纨绔掩面而逃。
见林婉仪一脸不虞地回来坐下,齐昕若状似无意道:“你似乎很欣赏顾池暝?”
林婉仪感叹:“记得去年上元节你不愿归家,在我家与我闹到天明,他来寻你,甚至还带了醒酒汤,照顾得那叫一个无微不至,要知道那可是十六岁就上了战场的骁勇将军。”
“若是我能嫁给他……”
话说一半,林婉仪自知失言,仰头喝下一杯酒。
包厢内气氛一瞬死寂。
齐昕若捏紧酒杯,眸子暗沉下去,心里莫名烦闷。
这时,门外护卫通报:“公主,顾靖顾将军前来拜见。”
被林婉仪的话惊得愣住的顾池暝瞬间回神,黯淡的眸子里聚起一抹光,是大哥!
身坐轮椅的顾靖被属下推进来。
看见顾靖,明明流不出眼泪,顾池暝却觉得眼睛涩得厉害。
他想要扑过去,却又近乡情怯地顿住,低喃着唤了一声:“大哥!”
丝毫不知顾池暝状况的顾靖,神情冰冷看向齐昕若问:“听闻公主要再嫁?”
齐昕若看着顾靖与顾池暝有几分相似的眉眼,眼眸微眯,遂淡淡道:“不错,顾将军有何指教?”
顾靖宽大袖袍一甩,骨节分明的手递出一张纸。
“既如此,便请公主在这和离书上签字吧!”
这话一出,顾池暝就见齐昕若瞬间沉下了脸。
“和离?”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顾靖手捏紧成拳,冷声控诉。
“这三年,我弟弟在你公主府过得如履薄冰,人人称他驸马,可他却过得连个奴仆都不如,只能日日看着你跟其他男子浓情蜜意。”
“他为你卸下战甲穿上素衣洗手作羹汤,样样尽心尽力,甚至为你差点丢了性命!只盼能将你顽石一般的心焐热!”
“可你呢?欺他,辱他,轻贱他!”
顾靖越说越愤怒:“三年前是我的一意孤行才令吾弟沦落至此,顾靖悔不当初。”
顾池暝不知何时,已经站到顾靖身边。
看着顾靖发红的眼眶,心口像被一只大手捏紧了般难受。
他红着眼开口:“哥……不是你的错,我知你是为了我好……”
顾靖却听不见。
他极压抑地咳嗽了一声,又转为漠然语气:“只盼公主签了这字,此后,我们顾家与公主府恩断义绝!公主与我弟弟,自此男婚女嫁,再不相干!”
齐昕若眼中滔天怒意化为冷笑,声音里尽是嘲讽。
“顾池暝既然妄想得到不属于他的东西,那所受的一切便与人无尤。”
“更何况你们把本公主当什么了?”
“这桩婚事当初是你们顾家自己求的,既如此,再不愿也给本公主自己受着!”
顾池暝看见大哥骤然苍白灰败的脸色,终于还是忍不住嘶哑道:“够了,齐昕若!”
但那如秋叶般苍凉的声音悄无声息散去,不起波澜。
齐昕若说完拂袖而去。
顾池暝固执地留在原地想要握住顾靖的手,想要留在他身边,却只是徒劳无功。
哥哥还不知道他已经死了,若是知晓,大哥又该怎么办……
随着齐昕若远去,一阵强烈几乎撕碎灵魂的引力传来将他拉离,他瞬间出现在近月楼门口。
耳边传来众人细碎的窃窃私语声。
“刚才那个残废是曾经的楚国战神顾靖?他竟敢让公主跟他弟弟和离?!”
“他自己被太傅千金退婚就罢了,竟然连弟弟的姻缘都不放过。”
顾池暝神魂一震,大哥被退婚了?
他竟毫不知晓……!
“要我说,这个大哥倒比弟弟识趣的多,知晓自己一个残废配不上名满盛京的太傅千金,也不纠缠,就那顾池暝不要脸,仗着顾家有功求皇上赐婚!”
这时,林婉仪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你们说够了没有?”
一群人做鸟兽散。
齐昕若站在门口,抬眸看了一眼二楼包厢位置。
“顾池暝人不在手段倒是不少,先是夏怀,又是顾靖,不就是想逼我去镇国寺把他请回来?”
她脸上的嘲讽愈深,冷冷吐出两个字:“做梦!”
定定看了她许久的顾池暝露出一个支离破碎的笑。
他不明白,上天让他以这样的方式跟在齐昕若身边,难道就是想让他更深刻的了解齐昕若有多厌恶他吗?
林婉仪皱起眉,走近齐昕若:“你不是一直想摆脱顾池暝,方才为何不签了那和离书?”
齐昕若倏然转头看她,眼神冰冷,嘴角似笑非笑:“怎么,和离了让你嫁给他吗?”
林婉仪也冷下眉眼:“公主慎言!”
两人正对峙着,突然,快马的嘶鸣声响彻整条街。
一道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边疆急报!快快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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