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医生。”江斯妤礼貌道谢。
至于做胃镜,江斯妤压根没考虑过,胃管插进胃里的场景,想想都难受。
哪怕现在有无痛胃镜,江斯妤依旧不想体验。
问不出其他的东西,医生便去办公室开治疗方案。
病房瞬间空了起来,江斯妤想找手机,才发现手边什么都没有。
“狗东西!”她磨着牙,更加不满薄肆野强行将她带到医院来的举动。
“这么小声,我听不到的,阿妤。”
病房的门打开,薄肆野站在那里沉沉的看着她。
江斯妤被他突然进来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但她也没打算理他,转过身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无视薄肆野的存在,仿佛这样就能宣泄她的不满。
事实是,她成功了。
但同时她也错过了薄肆野眼底的痛色。
他走到江斯妤的床边坐下,难得的没有厚着脸皮打扰她,非要她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刚才在门外,江斯妤和医生说的话他一字不落全都听到了。
薄肆野以为她这两年过的很好,因为她模样和过去几乎没什么变化。
看起来虽然瘦了一点,但是精气神都很好的样子。
但他没想到,在这两年间,她过得那么痛苦。
薄肆野就算再恨再怨江斯妤,也从未希望她过得不好。
他以为,她不要自己后会过得更好的……
让人压抑的静默在病房中蔓延开。
哪怕不用回头,江斯妤也能感受到身后那道黏在她身上的目光。
她闭着眼,不想理会。
没多久,病房的门被敲响,是护士来给江斯妤扎针。
于是病房里压抑的气氛就这样消散,薄肆野看着江斯妤那只被护士抓在手中的手。
白皙纤细,手背弯折的血管因为压脉带的挤压逐渐明显。
当针头即将刺入江斯妤血管的瞬间,她忐忑的视线被一只温暖的手捂住。
针头刺破皮肤的痛江斯妤没有察觉到,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前这只散发着暖意的手牵走。
直到护士扎完针,提醒她已经结束的声音传来,江斯妤才如梦初醒般将捂着自己眼睛的手推开。
视线恢复的瞬间,江斯妤就和薄肆野的目光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