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泛起细密的刺痛,我掩住眼底的难过,声音却多了几分沙哑。
“那我呢?我的意见不重要吗?”
赵怀江微微蹙眉,淡淡道:“这不是什么大事吧?”
我无话可说,转身走到套间客厅。
可胸口闷得发疼,好像什么被挤压,我最终还是拿起手机打给了我妈。
接通电话的那瞬,我就忍不住直接问道:“妈,结婚的事情,你为什么没和我说?”
我妈愣了半秒:“我以为怀江会和你说。”
我的心重重坠下。
原来如此。
他们一个觉得没必要过问我,一个以为对方会和我说。
到最后,谁没有想起要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愿。
我妈随即又不在意的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也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了,婚礼总是要办的。”
“怀江多好啊,办婚礼的事还是他主动提的。”
“你也到该生孩子的年纪了,我想着你至少得生两个吧……”
电话那端的声音像一道沉重的符咒,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的父母都是大学物理教授,却十分重男轻女,比起对我哥的精心栽培,对我,他们只是做到不少吃不少穿而已。
更何况我在物理上毫无天赋,他们更是忽视得彻底。
当年我之所以从教授的工作室辞职,不仅仅是因为赵怀江那句“不如来做我助理”,更是因为我的研究成果被教授侵占。
我委屈地找到父母,想让他们帮我讨回公道,可他们却毫不在乎。
他们唯一真正满意我的地方,大概只有我攀上了赵怀江这个物理天才。
思绪回笼,我低声说:“我还不想结婚。”
电话那边我妈立即不耐烦起来:“别***了!酒店我们都定好了。不说了,你嫂子带着侄女回来了。”
电话***脆地挂断。
手机屏幕渐渐暗了下去。
我怔怔看了许久,才再次走进卧室。
赵怀江刚洗完澡,只在腰间松松系着浴巾,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腹肌滑落,在灯光下泛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