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戒章

雨下得很大。周屿把伞。全偏在我这边。他说：“你笑起来的样子像刚抽穗的麦子”三个月后。他带我见他妈妈。她没看我，只说：“明天让她退学。”第二天。我行李。被扔进垃圾堆。我蹲在雨里。翻出。被泡烂的设计稿。用奢侈品包装缎带。缝了件T恤。标价9.9元。挂上二手市场。没人知道——那件衣服里。藏着什么。1雨下得很大。我站在宿舍楼下，头发湿透。校服贴在身上。他撑着伞走过来。没说话。把伞往我这边偏。周屿。周氏集团的少爷。他车停在五百米外。没让司机下来。“你笑起来的样子，”他说。“像刚抽穗的麦子。”我没接话。也没笑。但那句话。我记住了。三个月后。他带我去见他妈妈。电梯里。他握了握我的手。“别紧张。”我没点头。也没摇头。门开了。周婉如坐在沙发上。没起身。茶几上放着一杯红茶。热气还没散。她看了我一眼。不是打量。是看一块脏东西。“明天让她退学。”她说。声音很轻。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周屿站起来：“妈——”“你爸已经停了你的卡。”她打断他。“你要是还想拿分红。就别再联系她。”那天晚上。我回出租屋。门锁被换了。行李堆在楼道口。衣服、书、画稿。全被扔在地上。雨水泡着我的笔记本。有人拍了照。发到群里：“沈家那个穷丫头。真敢往上爬。”我蹲下去。一件一件捡。手机响了。一条短信：“再联系他。你爸的低保停。你弟的护工费也别想了。”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十分钟。没哭。没骂。没打电话。我删了所有照片。微信拉黑。微博注销。抖音清空。我改了名字。从林小满。改成陈穗。麦穗不低头。风越狠。它越挺。2我拖着最后一只包。去了桥洞。那里有三个流浪汉。一个睡在纸箱里。一个靠墙啃冷馒头。还有一个。递给我半瓶水。“姑娘。你是不是……被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