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的白月光

傅斯年的爱，像一座华丽而冰冷的牢笼。他为温阮购置的顶层公寓，拥有俯瞰整座城市的最佳视野，也配备了最顶级的***。他轻描淡写地称之为“保护”，可温阮知道，那些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和传感器，是他偏执掌控欲的延伸。他会因为她随口一句“今天的栀子花真香”，就让助理买空半个城市的花店，将公寓堆砌成白色的香氛海洋，却从不亲自将任何一束递到她手中。这种掌控式的“甜蜜”，温阮体谅了五年。她总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傅斯年童年被母亲为钱抛弃的创伤太深，他不是不爱，只是不懂如何去爱。直到傅斯年三十二岁生日前夕，温阮鼓起勇气，想为自己正名。“斯年，今年的年会……我可以作为你的女伴出席吗？”她为他整理着领带，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傅斯年动作一顿，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那种场合虚伪又无聊，你不必去。”温阮指尖微僵，眼中的光黯了下去。傅斯年捕捉到她的失落，几乎是下意识地，用一种近乎补偿，却更伤人的方式开口：“你想要什么礼物？卡地亚的新款珠宝？或者，给你的花店投一笔资金，扩大规模？”他又来了。将所有的情感需求，都明码标价。温阮松开手，后退半步，勉强笑了笑：“不用了，我什么都不缺。”她眼底的受伤，傅斯年看得分明，心头莫名烦躁，却归咎于她的“贪心不足”。这股烦躁，在特助苏曼妮“无意”间的低语中，找到了宣泄口。“傅总，温**今天……问了我很多关于您前几任女伴的事。”苏曼妮捧着文件，姿态谦卑，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她好像很没有安全感。也许……她只是需要您一个公开的承诺？”傅斯年眸光瞬间冷冽。承诺？名分？果然，她和母亲一样，最终的目的，都是通过这些来捆绑、索取更多。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便会悄无声息地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