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请渡我弃渣成凰

1决裂之夜行李箱的滚轮碾过卧室柔软的地毯，发出沉闷的呜咽。衣帽间里，苏念慈的动作不疾不徐，指尖划过一件件昂贵的高定，那些曾为了匹配他身份而精心挑选的战袍，此刻却像褪色的蝉蜕。她只挑了几件最简单的衬衫和长裤，塞进行李箱的角落。大部分他送的珠宝、包包，她连目光都未曾停留。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还有一丝不属于这个家的、甜腻的女士香水味，从客厅一路蔓延至此，像一道丑陋的疤痕。霍华建跌跌撞撞地扑进来，从身后抱住她，滚烫的脸埋在她颈窝，声音含混不清：“宝贝…这么晚…弄出动静…吵醒我了…”苏念慈的身体几不可查地一僵，随即恢复漠然，继续将一本厚重的金融专著塞进箱底。那书角有些磨损，是多年前某人送的，扉页上还写着“致永不止步的念慈”。“别收拾了…”他不满地嘟囔，手臂收紧，温热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耳后，是过去七年她曾贪恋的温热，此刻只觉黏腻恶心，“明天…明天让阿姨整理…陪我睡觉…”他惯常地撒娇，以为一切还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她总会温柔地顺应他。苏念慈没有说话，只是用力，一根根掰开他箍在她腰上的手指。她的指甲修剪得干净整洁，用力时泛出青白色。霍华建被推得踉跄一下，勉强扶着衣柜站定，醉眼朦胧地看着她，像是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同，却又被酒精糊住了思维。他扯起嘴角，一个自以为迷人的、慵懒的笑：“好了…我知道错了…下次不去应酬那么晚了…别闹脾气了，念念。”他上前一步，想去揉她的头发，像安抚一只闹性子的小猫。“你离不开我的。”这句话，他说得笃定万分，带着七年积攒的、沉甸甸的理所当然。苏念慈终于抬起头，看向他。她的眼神很静，像结了冰的湖面，映不出丝毫波澜，也映不出他的影子。这种彻底的平静，比任何歇斯底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