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这遭，疼死了

1雪夜契约北城的雪下了三天三夜，把棚户区的破屋压得喘不过气。温阮攥着医院的催款单，指尖冻得发红，纸角被汗水浸得发皱。奶奶的肺心病到了晚期，医生说再不手术，撑不过这个冬天。她站在陆氏集团总部楼下时，雪花正往脖子里钻。旋转门吞吐着穿皮草大衣的精致男女，他们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块粘在鞋底的泥。“温**，陆总在等你。”秘书引她进电梯，镜面映出她洗得发白的棉服，和里面那件起球的毛衣。顶层办公室暖和得像另一个世界。陆承宇坐在巨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后，指尖夹着支烟，烟雾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脸。他没抬头，声音冷得像窗外的冰：“协议看了？”温阮点头，喉咙发紧。协议上的字像针，扎得她眼睛疼，做他一年的私人助理，住在他指定的地方，随叫随到，不能干涉他的任何事。作为交换，他承担奶奶所有的医药费，再给她一笔足够让她和奶奶下半生无忧的钱。说白了，就是卖。“签吧。”他把笔推过来，金属笔身泛着冷光。温阮的手抖得厉害。她想起奶奶咳得蜷在床上的样子，想起护士掀开被子时，老人背上因营养不良而突出的骨节。笔落下时，墨迹在纸上晕开一个小小的黑点，像她心里破掉的洞。“从今天起，你住到浅水湾别墅。”陆承宇终于抬眼看她，那双眼睛很深，像结了冰的湖，“你的手机会被换掉，除了医院，不许联系任何人。”温阮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我能每天去看看奶奶吗？”他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温**，搞清楚你的位置。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车子驶出市区，雪渐渐小了。浅水湾别墅藏在半山腰，铁艺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栋灯火通明的白色建筑。佣人接过她那个洗得褪色的帆布包时，眼神里的惊讶藏都藏不住。“温**，这边请。”管家把她领到二楼客房，“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