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金丝雀

＞陆栖当了沈既白五年七个月的金丝雀，精确到每一分钱都记账。＞他送珠宝她收进保险箱，说情话她左耳进右耳出。＞沈既白为她戴上祖传戒指那晚，陆栖递上分手协议：“合约到期了。”＞他盯着她核算五年的“工资”：“这些钱够你活几辈子？”＞“够开个花店。”玻璃房落成那天，沈既白隔着雨幕看她修剪玫瑰。＞店员问那是谁，陆栖剪断过长的茎刺：“一位付清账的客人。”---雨水在巨大的落地窗上蜿蜒爬行，被路灯切割成无数道昏黄的光痕，又被更深的夜色吞噬。窗外是沈既白斥巨资打造的空中花园，此刻在暴雨的鞭挞下，那些名贵的花木只剩下一团团模糊抖动的黑影，像某种困兽垂死的挣扎。陆栖安静地坐在意大利手工定制的沙发里，身下是昂贵的丝绒触感，却冰凉得没有一丝暖意。面前的水晶茶几上，摊开着一本厚厚的、边缘磨得起了毛边的记账簿。她纤细的手指按在计算器冰凉的塑料按键上，发出轻微而密集的“嘀嗒”声，在过分空旷奢华的客厅里，显得异常清晰，甚至有些刺耳。数字在狭长的液晶屏上飞快地跳动、累积、归零、再累积。五年七个月零三天。需要的场合为标准）、餐饮、交通（他司机接送）、护肤品（他助理定期采购）……每一笔，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这是她为自己圈养的生涯，亲手构建的、冰冷透明的牢笼。指尖最后用力按下那个“=”键，计算器发出一声短促尖锐的鸣叫。一个庞大的数字凝固在屏幕上，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冰冷。陆栖微微呼出一口气，白雾在昂贵的恒温空气里瞬间消散。够了。足够赎回她余下的人生。玄关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是沈既白回来了。昂贵的皮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声音被厚实的地毯吸收了大半，却依旧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空气里随之弥漫开清冽的雪松与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