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偶像养

一、真人黄昏烟灰从赵明指尖簌簌落下，在光洁如镜的胡桃木桌面上烫出一个焦黄的印记。星耀娱乐第三季度的财务报表摊开在那里，像一张病危通知单。密密麻麻的赤字触目惊心，他名下那三十个曾经炙手可热的真人网红账号，如今无一例外，全数坠入亏损的深渊。昂贵雪茄的余味混合着绝望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陈总监，”赵明声音沙哑，像是砂纸***朽木，“告诉我，养活一个真人，究竟需要多少钱？”财务总监陈辉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赵总……化妆团队、造型师、私人助理、保镖，这是基本盘。艺人公寓、通勤、餐补、置装费、医美保养……还有，”他顿了顿，声音更低，“解约官司的赔偿金。上个月苏晓晓那个案子，违约金加上团队遣散补偿，直接划走了两百万。”赵明猛地向后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上，昂贵的意大利小牛皮发出一声沉重的**。这些他都知道，他只是想从陈总监口中得到确认而已。他抬手用力***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指尖冰凉。“养人……太贵了。”他喃喃自语，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要吃饭，要睡觉，会生病，会闹情绪，会谈恋爱，会撕毁合同……他们是活生生的人，每一个不可控的变量，都在烧我的钱！”办公室死寂一片。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辉煌的灯火如同流淌的星河，映在他疲惫的眼底，却激不起半点波澜。那些灯光曾代表流量、热度、财富，如今却像冰冷的嘲讽。陈辉屏住呼吸，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从腋下文件袋里抽出一份装订整齐的报告，小心翼翼放在亏损报表之上。纸张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报告封面上，加粗的黑体字醒目地刺入赵明的眼帘：《虚拟偶像孵化与商业化运营可行性深度分析报告》。赵明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他枯坐良久，窗外霓虹变幻...